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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rip out so much of ourselves to be cured of things faster than we should, then we go bankrupt by the age of thirty and have less to offer each time we start with someone new. But to feel nothing so as not to feel anything, what a waste…”



在壁炉边想起父亲早几年对我说的话,眼泪泛着火苗照过来的光从脸颊上滑落再坠到衬衫袖子上。我有些无奈,只好抿起唇学着别人的样子安慰自己笑了笑。没错,普通人总会有这一天。割舍不能割舍的,留下没有意义却不得不留下的东西,像是感情或者记忆。


我依然很怀念那年夏天躲在树荫下弹着抱在手里的吉他。从大太阳底下钻过来的热浪直往上身抚,我慢慢从密不透风的空气中拨动着手指。年轻的巴赫将这首钢琴曲献给他亲爱的哥哥,那我该如何用吉他来演奏呢?


他将那轻快的节奏听了个通彻并给予了不低的评价,于是我把他带到屋里那架钢琴前,像是炫技一般用李斯特的风格弹奏了一遍。那样博学的脑袋当然听得出差别,即使是介于吉他和钢琴之间。他叫我弹一遍我用吉他演奏的那版,我想了想,于是用Busoni的风格诠释出来。


好吧,我承认,要是有人这样“耍”我,我肯定也会一走了之。


为了不让自己的计谋失败,我只好用巴赫的风格再将那段 BWV992 弹了一遍。轻快又充满活力的音符从指尖迸发,我感叹年轻巴赫的才华横溢。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份雀跃大抵是源自那人停下的脚步和转身。




                                     ***


眼前壁炉的火越烧越旺,噼里啪啦的木柴声冒着火星子迸到空中又落进一片橘红之中。我想到那首官僚小奏鸣曲,那首在旅游时他为之疯狂的意大利语曲子,想到跟着父亲外出考察时正在闹矛盾的我俩,和那两只为了和解而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比我宽厚,理所应当,他比我高也比我健壮,自然床上的体力活也都是他来干。



“Call me by your name, and I’ll call you by mine.”



衬着还没被月亮挤下去的太阳余晖,他用手指肚蹭了蹭我的脸颊轻声说道。


交缠的双腿和拥在一起的手臂,交互的体温和眼神,透过空气来往的浓情蜜意,还有乱七八糟被压在身下无法展平褶皱的床单。 我甚至开始怀念在阁楼上的老式收音机与阳光下灰尘的起舞。他吃过我的杏子,他也知道我用那杏干了什么好事,可是我还是不想让他走。


这两件事的确没什么关系,可我就是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遮住沁满泪水的眼睛。我不想他心软,又想他心软。


送他去车站前几天我们一起爬了山,在了无人烟的山涧泉水旁大喊着奔跑,晚上再住到仅剩的只有一个床的客房。我俩挤在一起的感觉别提多好,就像这辈子我只有他他也只有我。


可是最后我还是没顶过去。


我用公共电话打到家里让妈妈来接我。直到上了车我还一直在想火车开走那情形,就像我只能眼睁睁任这份感情流走,堵在心口不上不下让我梗着难受。没说什么话,我跟他拥抱,看着他提行李,上车,安坐好然后从玻璃窗子里朝我挥手,再看着那张脸随着鸣笛的火车消失不见。


我又站了一会儿,我知道这是最后一面,我知道这就是结尾,我知道得说再见了,对他也对我这份长久以来视如珍宝的感情。我多希望自己一直是Oliver,他也一直是Elio。



“Parce que c' é tait lui, parce que c é tait moi. ”



我现在才明白蒙田这话真正在说什么。我想至少我和他相爱是必然,纵使他今天打来的这通喜讯正宣告着我们,宣告着我执着于保留的那份念想也抵达死期。可我能想到的却是 Emily Jane Bronte 的话:



“So he shall never know how I love him: and that not because he’s handsome, but because he’s more than I 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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